怪化猫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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Chapter1

1、末日pa,对原石病有私设。

2、主陈 含流血描写



这里在下暴雨。

雨水一刻不停地冲刷着龙门的大街小巷。雷霆乍惊,紫色的闪电如爪牙一般撕裂灰暗的天空,世界呈一片白,却不是纯白——地面上还存斑驳的血迹,虽然它们早就和这片土地,地面上的钢筋水泥混为一体。

显而易见的,这里刚经历了一场灾难,办公大楼被扭曲得如同张牙舞爪的怪物,通体呈焦黑色,它们连同那些地底下的骸骨一并以狰狞的面貌向天地哭诉主的不公。



我在地狱行走。

陈突然这么想,她手握方向盘,踩下了油门。龙门的大街小巷她都记得,这片城市就像是烙在了她的脑海里,或许就算是只剩断壁残垣她也会认得。警笛在空旷的大古广场前鸣起,黑白之间突兀地闯入了红光蓝光。

似乎这是龙门,乃至整个城市的最后一部还能出警的警车,如一匹怒马一般飞驰着,雨点夹杂着风被撞在引擎盖上粉碎。它似乎是要完成它打击罪恶的使命,即使这个世界已经不存善恶之别。所有人只为了活着,生命即是正义。

陈下了车,她没有钥匙,也没有想着要回到车里,她把车门砸了。暴雨淋得她湿透。

现在在她面前的,是一条无法回头的路—她闻到了那股属于死者的味道。而这条路的尽头,是神殿,古希腊的神殿,于一周之前,伴随着那场灾难降临而拔地而起的神殿。就像是一个巨大的玩笑,即使神殿伫立着,这片土地也被神所遗忘。又或者,这场灾难本来就是神给予的惩罚。

陈不动声色地来到了殿前的立柱前,柱体完全遮挡了她的身躯。她深红色的眼瞳漠然注视着殿前出出入入的守卫。

其实陈知道,他们都是死人。

一周前的天灾,矿石病爆发,感染者分为三类。

最普通的感染者的体内会长出原石,这些黑色的结晶最后会撕裂感染者的躯壳,就像是寄生虫一般恶心。

而更倒霉的感染者则是与原石“结合”,他们的大脑被这些晶体占据,变成原石的傀儡。黑色的晶体把他们屠戮的欲望放大,最后变作行尸走肉。

最后的,则是被原石认可的,被允许与其“共生”的感染者。他们拥有着强大的“原石技艺”,他们是从命运的黑洞里夺回自己身躯的——胜利者。

换句话说,他们是“新人类”。



陈一直在寻找掩体,她从殿前的立柱一直摸爬到阶梯旁枯萎的花基。虽然动作不是很雅观,但是这完全是为了行动的成功率。——她离开近卫局之前计算过,她的成功率是0.1%。

陈不像是会为了一个几乎不可能完成的任务而冒大风险的人。起码在大部分干员的眼里,她行动按部就班,虽说做不到太精密,而且有时候还会“超额”完成任务。就比如把大古广场的贵重物品炸了一地,踩着那些碎银豁下目标头领的头颅。她好像有点不守纪律,但是又好像挑不出毛病。

但她绝对不会送死。

更不会殉情。

虽说陈现在既不是去送死,也不是去殉情。但是与送死无异。再往前便没有其他掩体了,只剩下的,只有光滑的大理石阶梯。上面是来来回回的一类感染者,他们为新人类卖命。

“近卫局陈,呼叫总部,收到请回答。”

她打开了无线通讯,压低嗓音。对面只传来一阵忙音。又落了一阵雷,打到了远处陈的车上,然后她免费观赏了一次漂亮的烟火表演。

“嘟嘟嘟......嘟嘟嘟”对面依旧一阵忙音。

“抵死”(该死)陈暗骂了一句。她想爆粗好久了,但是没有什么爆粗的理由。陈很死板,爆粗也需要一个理由,比如和诗小姐吵架。

陈突然有点想诗小姐,想和她吵架,然后约个时间去叹茶。感叹哪家哪家的菠萝油最近不酥了,又哪家的公仔面没有煮透,最好吃的还是蛋治,加吉列猪扒。

陈不知道诗小姐现在是不是在哪里抡她的“大型溜溜球”,和一群感染者激烈搏斗。也好,没有被变成行尸走肉是不是就还有机会爆多几句粗?但愿不会因为影响警容扣半个月的工资。

“近卫局星熊,收到,请下达指示。”

终于接通,熟悉的声音。

“星熊。如果我没有在两小时内回来,撤离所有的搜查小队。”

“老陈?你要做什....嘎吱嘎吱。”

该死的讯号在关切时刻切断,陈无暇再去等下一次接通。

“保重。”

她道。


第二道雷落之时,陈抛出了通讯装置,随着巨大的轰鸣声它们粉身碎骨。对讲机上的吊坠变成了一堆焦灰,随风而散。

陈从腰后拔出刀,暗色的金属刀刃上泛着微光。

她自掩体后以极快的速度冲锋,从花基至阶梯中央不过几里,她已经手起刀落解决掉了一位感染者。

金属的厮磨之间参杂着的是骨肉分离的声音。血沫以及残缺的肉块一并飞溅落地。那些落地的肉块上面满是暗色的结晶,它们还曾蠕动着渴求苟住性命。

有人想从后面偷袭陈。“太慢了。”陈转身将刃刺入其腹腔,污血落至刃上冒出了白烟。

这群家伙浑身上下都是毒。陈无暇去理会她的刃是否将要折断,这没关系,她还有一把。

陈顺利地踹开想要以肉体阻拦她而向她飞扑而来的感染者,刃尖回旋着使他人首分离。

她半身浴血,红黑交错,外套上满是被侵蚀的痕迹。

她在喘气,她在迈步。她拖着身子走向正殿,像是一位弑神者。她站直身,猩红色的瞳漠视着眼前地狱一般的景象。

如果不是警员证,大抵她才是真正的撒旦。

然而这些守卫的“大军”还不曾有溃散之意,灰黑色兜帽,像是摇滚乐手的小哥老远向这边投一了瓶“莫洛托夫”。然后是第二个,第三个......人海战术变成为火海,敢打包票,要是不被烧死,那也被砸死。

陈没来得及格挡,她抬头望,好像什么要降临了。火云宛如八足天马,携卷雷霆咆哮着奔腾而来。

确实是一场绚丽的烟火表演,最神奇的是——是一场雨中的烟火表演。这些火没有被大雨点熄灭,倒是变得越来越旺盛,高温使得水分开始蒸发。

他们之中有人在用原石技艺。部分一类感染者也有幸获得这种能力。当然,大概率是某些新人类混迹在其中开的一个恶劣玩笑。

实在是太恶劣了,冲天烈焰如旭日一般的光芒点亮了整个殿堂前梯,自杀式的攻击,烈焰夹杂着数十恶魔的悲鸣撼动天庭。

“就这样结束了?”

火光之间显露出一个人影,纤细消瘦。他在狞笑,苍白的脸颊上祖母绿色眼瞳浸满了愉悦,那是毁灭,破坏带来的快感。

“结果——只有一个人。还以为有一百多号人跳火盆桑巴的场面。浮士德,你知道我很想看的。”

梅菲斯特穿过那层完全可以把他掩埋的火墙,没有烧焦的痕迹,甚至没有沾上任何一丝尘埃。然而他还是象征性地拍了拍肩头,造作。

雨停了,下雪了。

然后估计是雪崩。

火柱熄灭了,剩下的是粉尘,它们飘落到焦黑的地面上,像是完成了一场弥撒。

“...不,还没有结束。”

宛若巨蛇,箭迹在空气中竟是可见的一道亮光,随着暗处人的扣动扳机,又有两发“蛇”扭动着身躯冲向迷雾。

“哦?”梅菲斯特则以一副玩味的表情回过头去,殊不知迷雾中忽然红光乍现,他向后踉跄了几步,差点没有稳住身形。而浮士德则稳住了下盘再次作出狙击的预备式。

只是光么?浮士德皱眉,这一大片的迷雾给予了敌方一个良好的隐藏机会。

彼时雪也停了,四周一片纯白的景象,给予人一种异样的安宁感。浮士德那两发平时响的跟鞭炮似的箭竟也在此刻保持了沉默。

这一片静谧是预兆。


打破寂静的还是刺耳的金属撞击声。浮士德在此时向迷雾中射了一箭,下一瞬赤与紫相互碰撞交融然后激起一阵气浪。浮士德连忙向左翻滚下蹲。

就像在他意料之内的。

还活着。

“哦哟哦哟。”

而梅菲斯特则是欠揍地飘了两步后退,他那造型古怪的杖上起了霜,他吹出“冰雪”,那白色物质落在浮士德的表皮上,瞬间“融化”了。而浮士德上臂的淤青此刻竟然缓缓地减淡。

那层雾逐渐地消散,一道身影从其中冲出撞向两人的方向。不,那更像是突刺。

太快了。

陈此刻的精神几乎处于溃散状态,她的双耳由于爆炸的缘故处于强烈的耳鸣状态中,殷红的鲜血随着她的额角滑下,将她的视野燃成一片赤红。撕裂开的皮肉向外翻露出更深层的肉质,就像一个破败的布娃娃,几根缝合线勉强地把身体链接起来。

不知道是什么在支撑她残缺而迷糊的意识,也许是赤霄嗜血过度此刻成精了。眼前的残象扭曲成比百鬼浮世绘更为可怖的景象。

她以刃突刺再以赤霄挥砍,斩首。她要来宣告他们的死亡。陈不贪恋战斗,但贪恋正义。

现在罪恶站在她面前,她选择去斩杀他。不择一切手段。

并不是骑士八美德,这是宿命。


“所以我一直在怀疑一件事。”

梅菲斯特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退避到一个较为“安全”的地方,在他那神奇的能力的帮助下。“亡灵”大军竟然全都站起来了,他们的肢体开始愈合,虽说现在他们的造型已经是现代主义也不能描绘的。

“所以我打算试一试,没关系吧浮士德。”

“......”,好吵,浮士德只是这么想着。

梅菲斯特此刻就像是王,被感染者大军拥簇着走向陈。而陈则如一道旋风一般挥舞着赤色与银色二刀,让那些不该醒来的家伙重新恢复长眠。她那把金属佩刀已经被严重侵蚀,她不得不将其丢弃,然而赤霄还在,那意味着还有大把可能。

刀刃,护甲,白骨,血肉摩擦着起了火星,直刺过后陈翻了一个腕回击偷袭者。必要时她抬腿飞踹其中一感染者的头,格挡缴械。砍刀并不如自己的佩刀得心应手,但此刻却没时间再去挑拣了。

而梅菲斯特依然不动声色地在感染者堆子里,观察着自己的蝼蚁们扑向决堤之处。

他终于捕捉到了,他想要的瞬间。于是他开始凝霜,瞬间周围的温度骤降。一阵霜风拂过,白色的固体落到陈的皮肤之上。

它们融入了陈的躯体。

“不错嘛……竟然——和我想象的一样。”

他已经等不及自己身前那一批前仆后继的蝼蚁们死亡,他拨开人群,眼里充满了兴奋,不,比兴奋还兴奋。

“近卫局的陈。”

他提高音调。

“看来——你和我们一样。”


“我们都是来拯救这个罪恶的旧世界的神使,是救赎者..!所以为什么要自相残杀呢?”

“我知道,因为你还以为,你活着。”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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